作者?/ 西貝偏北

運營?/ 獅子座

春節(jié)檔的封神打響，沉寂半年的毀成影院可算迎來了潑天富貴。

隨著賽程過半，封神本就不咋焦灼的毀成局勢也再明朗不過。含預售的封神總票房已經(jīng)破50億大關，《哪吒之魔童鬧?！芬云狈?6億+、毀成口碑8.6成為雙料第一。封神接下來是毀成《唐探1900》（6.6、16億+）＞《封神第二部：戰(zhàn)火西岐》（6.3，封神8億+）＞《射雕英雄傳》（無開分，毀成5億+)＞《熊出沒·重啟未來》（7.5，封神3億+）＞《蛟龍行動》（6.6，毀成2億+）。封神

這幾天的毀成圍繞春節(jié)檔的樂子也是不少。

《蛟龍行動》開分且票房墊底后，封神博納老總于東在朋友圈發(fā)文：有黑幕，《蛟龍行動》成為豆瓣粉黑大戰(zhàn)的犧牲品。

并在路演中表示，豆瓣上給他1星的都是黑水。

萬年春節(jié)檔老二的陳思誠繼續(xù)快樂發(fā)大財，《唐探1900》的排片近27%，僅次于《哪吒2》，甚至院線排片拉出了excel表，都給陳總未來的規(guī)劃安排得明明白白，算算這排期，一年一部也得到2033年了。

然后趁路演陰陽了一把阿里影業(yè)的總裁李捷。“感謝阿里《唐探2》和《唐探3》都跟我們戰(zhàn)斗在一起，雖然這次他走到了《封神》那一邊?！蹦闫罚慵毱纺莻€茶味四溢。

而排片從前幾日的25%飛升至44%的《哪吒之魔童鬧?！罚徊糠志W(wǎng)友反向提議撤檔，給其他電影一條活路。

《黑神話：悟空》的制作人馮驥在微博上成為了它的自來水，發(fā)長文稱贊（懷疑他想讓餃子的團隊給他做動畫）。

顯而易見的是，春節(jié)檔的口碑票房基本成正相關。《射雕》也在票房爭霸中黯然失色。也只有《射雕》還沒開分。不開分，也是一種保護。

其中，卡在中間的《封神2》是續(xù)集電影里口碑上撲得最慘的，也是kk覺得最可惜的。《哪吒2》比第一部甚至還高0.2分，《唐探1900》憑借陳思誠出色的類型把控，甚至成了今年春節(jié)檔難得不讓人昏昏欲睡的大片（且有5.5的《唐探3》托底，怎么拍都是進步）。

《封神2》作為一部系列套拍電影，檔期調整、工期延長、特效升級的情況下，口碑從第一部的7.7跌到6.3快不及格，從成果上看完全不冤枉。

沖著《封神1》和宣發(fā)去看《封神2》的觀眾主要看得是三點：鄧嬋玉、戰(zhàn)斗特效、史詩故事。而這三點分別對應的編導在性別敘事方面的時代考量，作為工業(yè)大片的特效呈現(xiàn)，和架構魔幻題材大作“起承轉合”中“承”的能力。

最后呈現(xiàn)出來的效果是：性別意識浮于表面，壓不住的爹味就像被申公豹召喚出的陰兵，從四面八方滲透出來；特效五毛都算多了，更難頂?shù)氖菍τ诮巧胂蟮膮T乏；敘事節(jié)奏拉胯稀碎，抽象感情戲讓人滿頭問號，上一秒姬發(fā)還露著大胸讓鄧嬋玉抓他回去，下一秒鄧嬋玉倒在姬發(fā)懷里，準備化灰。

整個觀影過程kk經(jīng)歷了幾個階段：如坐針氈-憤懣生氣-昏昏欲睡，雷點簡直比申公豹的骷髏山還戳肺管子，難熬的144min怎么還沒過去？

當觀眾懷揣著《封神1》淬煉出的史詩期待走進影院，卻在《封神2》里遭遇三重期待坍塌，這才是今年春節(jié)檔的魔幻現(xiàn)實主義。

一、嬌妻敘事2.0

在今年含男量超高的春節(jié)檔里，“女性力量”猶如一塊香噴噴的羊肉，只要能挨上邊宣發(fā)就一定不會錯過，比如《哪吒2》里的哪吒媽、《蛟龍行動》中的女戰(zhàn)士蔣璐霞、《射雕》里的黃蓉，其中最突出的還得是《封神2》鄧嬋玉。

如果說《封神1》的質子團和紂王妲己是主要看點，鄧嬋玉則是女性力量的KPI代言人，“女將軍鄧嬋玉很颯”“沒嫁給土行孫”就是封神粉絲回應《封神》只有“男人與馬”敘事的有力武器。

影片在的確有進步之處?！斗馍?》沒有像《蛟龍行動》掛羊頭賣狗肉，把蔣璐霞的戲份都刪干凈，也沒有拍類《異人之下》里讓女演員露胸露大腿跳鋼管舞的惡臭男凝鏡頭，鄧嬋玉的扮演者那爾那茜入組封神訓練營506天才拍了第一個鏡頭，演員可謂用心吃苦足矣，也換來了表演上足夠稱道的“女將軍”。

鄧嬋玉從小在父親三山關總兵鄧九公的軍營里長大。氣質英姿颯爽，做事雷厲風行，在朝歌有難時自請出征；行動利落干脆，上馬揮劍，倒掛防御得心應手，和姬發(fā)打得有來有回；軍事能力出色，偶有“姬發(fā)小兒不會打仗，讓我來教教他”的暴言聽得人身心舒暢；更重要的是她繼承父親遺志，忠君愛國卻又不愚忠，把西岐的百姓放在心里，不只是服從聞仲去屠城。

可以說鄧嬋玉線就是《封神2》的全部高光了，不然這片子絕對不能及格。

但是“塑造完美女將軍角色”≠性別意識進步，她設定上的“完美”，讓她和其他男性的互動更不可信、不合理。

開片的軍事謀略戲就讓kk心頭一咯噔。西岐將士假扮勞工給朝歌大軍在黃河上鋪浮橋，邊鋪邊唱“有女懷春，河水其泱。何不同舟，共泛水中央？”?意思是“女子思念著戀愛的對象，河水漲得真茂盛啊。為何不坐一條船，共同蕩起雙槳到中央呢？”，采樣自《詩經(jīng)》的《野有死麕》，烏爾善說是想展現(xiàn)了西岐民風的淳樸和戰(zhàn)前挑釁，但這放在角色視角下卻完全不成立。

一方面，姬發(fā)作為西岐之主逃回家，不會利用黃河這種天然屏障制造麻煩？何況姬昌口碑那么好，死掉了西岐百姓都不知道，都不憤怒？鄧嬋玉讓他們造浮橋，他們就聽話造了？

另一方面，西岐百姓不知道朝歌兵變，就都這么大膽，一群男的組團開嗓性騷擾女將軍？就像一群保安在上班的時候攔住女ceo，邊唱黃歌邊說你真漂亮我喜歡你咱倆約會吧，這合適嗎？配合上于適飾演的姬發(fā)從水里冒頭油膩一笑自我介紹，就感覺他打心眼里看不起鄧嬋玉。

后續(xù)的很多情節(jié)不是把鄧嬋玉當“將軍”拍，而是把她放在性別窠臼里拍。

作為將軍，初戰(zhàn)時她會謹慎判斷戰(zhàn)局，而不是帶領軍隊到明顯有埋伏的關隘然后騎在馬背上擺pose，炫技她作為女將軍的動作之帥氣、馬術之高明。

戰(zhàn)局不利時，她會沖鋒在前在敵軍陣營里大殺四方，奪回戰(zhàn)機；而不是站在四大天王前面當個吉祥物，等到對方的強攻法師雷震子、逆天掛殷郊第N次到來。

戰(zhàn)局有利時，她會運籌帷幄，和副官探討戰(zhàn)局和謀略，發(fā)展出真正的戰(zhàn)友情。而不是明明是必勝局，卻看到姬發(fā)就要沖鋒，甚至跳進護城河送人頭，再單打獨斗玩消失，這邊留下一臉懵逼的屬下面面相覷，那邊和姬發(fā)你救我、我救你制造羈絆。

有人說拍鄧嬋玉軍中洗澡時被副官報告軍情時毫不遮掩的坦蕩是“反男凝”，這就可笑了。如果鄧嬋玉是男將軍，這段“軍中洗浴”戲就壓根不會存在。副將夜報軍情時，他會在看地圖，擺沙盤，而不是從浴桶赤裸身體地走出來被人從腿往上凝視。

再說妲己，她從第一部的報恩哈基米成功進化成了容貌焦慮的純愛戰(zhàn)士。“大王還能做很久的王”，代價是把大王的傷都轉嫁到自己身上，于是她的臉開始腐爛衰敗，像一個脆弱的裂瓷娃娃，但她不后悔，因為她的好大王會一具更美貌年輕的皮囊來做新皮膚；她身邊的侍女要么死要么瞎，這樣她們就能記住妲己最美的樣子。

如果說1.0嬌妻是妲己式的，不是女妖不是禍水，只是報恩的小動物，把權力財富和健康的身體都上供，還會自我PUA容貌焦慮。這種獻祭式的塑造，真的比幫女媧復仇要亡殷商而被男人指責為“禍水”的設計更高明嗎？

那么2.0嬌妻則是（烏爾善團隊塑造下）鄧嬋玉式的，主觀意志上有力量但行為卻被動。哪怕她武力值max也很有原則，但還要她被畫上妝、穿裙子被人夸“這姑娘多俊吶”，被人說媒，要在篝火里對男人嬌羞，還要死在姬發(fā)懷里，繼續(xù)聽“有女懷春”。

大過年的，你就說觀眾看這憋不憋屈吧？

二、比5毛特效更差的，是想象力

據(jù)烏爾善透露，相比于《朝歌風云》的1700多個特效鏡頭，《戰(zhàn)火西岐》的特效鏡頭數(shù)量超過 2000 個，本應展現(xiàn)震撼的戰(zhàn)爭場面以及奇幻神獸、仙法較量。

拍出了《年會不能?！返亩瓭櫮陮а菰?023年暑期《封神1》上映后就貸款吹過一波“大制作”了，無疑也拉高了觀眾對于《封神2》的期待。

但從成片效果看，雖然特效水準總體高于第一部，至少雷震子的塑膠哥布林質感在加了雷電特效后有所彌補（甚至感覺所有經(jīng)費都花這里了）、元始天尊毫無仙家風范的大光圈特效也有所緩解，但由于戰(zhàn)場大場面的增加，相比于第一部室內實景搭建較多營造的野性史詩風，第二部特效上的短板暴露得更明顯了。

觀眾翹首以盼的宏大場面，如魔家四將氣勢洶洶地發(fā)起攻擊，聞太師憑借十絕陣肆虐屠城，殷郊復活后多次挺身而出助力戰(zhàn)局，本應成為影片的高光時刻。然而，影片實際呈現(xiàn)卻令人大失所望。

首先是魔家四將特效。還不是建模，而是真人+風格化特效妝用升格鏡頭實拍，再用MOCO分層拍攝，后期做合成鏡頭?？尚Ч顝娙艘猓陬A告片時期就飽受爭議，正片時，四人沒什么臺詞又很笨拙，往那一杵四個鐵憨憨。

更奇葩的四人戰(zhàn)斗方式是回合制，一場戰(zhàn)斗只能觸發(fā)一人的一個技能。魔禮青使用青云劍，魔禮紅使用混元傘，魔禮海使用碧玉琵琶，魔禮壽的法寶是花狐貂從來沒同時使用過，兄弟開大的時候旁邊其他天王就在旁邊干瞪眼傻站著，被姬發(fā)挑逗了點燃怒火就追出去，完全不聽鄧嬋玉指揮。

再說聞太師發(fā)動十絕陣，戰(zhàn)力設計和強度很成問題。十面鏡子瞬間劃破黑暗照亮整個戰(zhàn)場，手持三尖兩刃刀、身懷法術的楊戩，卻站在城門上，除了驚嘆，毫無應對之力，既未與哪吒一同迎敵，僅能施展水遁、土遁、木遁轉移西岐百姓。更離譜的是，身為仙人的他，竟被十絕陣魔鏡一照就昏厥，表現(xiàn)得與凡人無異 。

哪吒的混天綾這種翻山混海的法寶都擋不住聞太師的鏡光，西岐茅草屋卻竟能安然無恙，連一片茅草都未曾被吹落。如此強烈的反差，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。難道這十絕陣的威力，只針對法寶神兵，對這些普通的茅草屋反倒網(wǎng)開一面？

最重磅最出圈的當屬殷郊。十二金仙都覺得有逆天道很危險，天尊還是給他整活了，why？復活后他的法相是藍皮紅發(fā)、三頭六臂的巨人，毫無創(chuàng)意，撞形了《守望者》的曼哈頓博士+《刺殺小說家》赤發(fā)鬼+《X戰(zhàn)警》的魔形女，和《封神》系列的美學風格格格不入。

況且當時赤發(fā)鬼就已經(jīng)被罵特效很好但魂類游戲BOSS質感了，2025年了還這么拉胯，why？？（你隨便比一下，特效比得過誰？）

此外，殷郊法相的設定牛×，四大魔將基本靠他一個搞定，可到十絕陣根本扛不住，還非要拿個破木板硬頂著，why？why？why？

《封神演義》里的通天教主出場的描述是：“天花亂墜無窮妙，地擁金蓮長瑞禎；度盡眾生成正果，養(yǎng)成正道屬無聲。對對幡幢前引道，紛紛音樂及時鳴；奎牛穩(wěn)坐截教主，仙童前后把香焚?！痹倏纯醋詈蟛实袄锟氨确啬У慕亟掏ㄌ旖讨?，純純刻板印象的大反派，如果闡教截教有粉黑大戰(zhàn)，烏爾善估計會被打為截教頭號黑子。

這簡直是特效和戰(zhàn)爭邏輯的雙重崩潰，把觀眾的審美和智商放在摁在地上摩擦。

三、敘事的崩壞

烏爾善的《封神三部曲》依照了《封神演義》《武王伐紂平話》的基本結構，前三分之一講的是紂王無道、黃飛虎叛逃；中間三分之一講的是三十六路伐西岐、西岐保衛(wèi)戰(zhàn)；第三部分講的就是武王伐紂、姜子牙封神。

《封神1》有明確的當下性?？此聘叽罂?、堅不可摧的父權華袍之下是滿口謊言，他用迷惑人心的PUA話術，為鞏固權力逼迫親生父子相殘，“馬看到什么，是由人決定的”“你們都說白狐是妖孽，它明明是祥瑞?！倍嬲母赣H會用滄桑又堅定的聲音告訴你：“是誰兒子不重要，你是誰才重要?！?/p>

《封神1》的每一場大戰(zhàn)，從冀州城大戰(zhàn)到紂王自焚祭天都是圍繞這個主題服務的，而姬發(fā)和殷郊分別完成了“敬仰父-認清父-仇恨父”的弧光，讓這個特效雖有缺漏但情節(jié)主題高度統(tǒng)一的故事愈加飽滿。

由于《封神1》有著明確“質子弒父”的暗黑寓言撐場，外加紂王與妲己一反常態(tài)、又暗藏張力的曖昧博弈處理得相對新穎，讓《封神2》文戲的全面垮塌更為突出。

《戰(zhàn)火西岐》全片共有三條線：鄧嬋玉攜四大天王出出征西岐后叛變、太師聞仲騎火麒麟布十絕陣屠城、申公豹用五毒葫蘆將紂王的死士變陰兵，囤積實力。發(fā)現(xiàn)了嗎？作為“西岐保衛(wèi)戰(zhàn)”，姬發(fā)成了完全被動的一方，沒有一條線是從西岐的視角運籌帷幄進行反擊的。

這種”被動“不是借力打力、見招拆招，而是開了主角光環(huán)知道自己不會死，等待神仙救援。姬發(fā)和殷郊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，兩人全片的行為根本不像未來的“天下共主”，有股模仿超英的劣質味。

姬發(fā)的行為邏輯反復無常，在朝歌混了這么多年的政治覺悟依舊很低，百姓成了他標榜仁義道德的幌子。被鄧嬋玉抓了自己趁機逃走，是為了西岐百姓；又醒悟了，想讓聞仲殺自己放過西岐百姓……在西岐城門快被魔將攻破時掉進河里，好不容易游岸上，不回去指揮防守，反而去救還是敵軍主將的鄧嬋玉，難道不怕殷商軍隊趁機屠城？一邊喊著心系百姓，一邊干著不顧百姓死活的事。

與聞太師對決時，已經(jīng)叛變的鄧嬋玉拖住墨麒麟，姬發(fā)卻在一旁猶豫不前，姬發(fā)好不容易到聞太師跟前，還想圣母心談判，最后還是鄧嬋玉手把手指導教他殺聞仲。按照于適在首映禮的說法，“姬發(fā)一直抱有著一絲希望，他覺得自己心中的信念或者行為可能可以感染對方。其實有兩次姬發(fā)是可以解決掉（敵人）的，但姬發(fā)想要的是沒有戰(zhàn)爭”。

這種天真無害，善良又反復搖擺的愚蠢性格，是不是很像國產(chǎn)片的傻白甜女主劇本？不停被人拯救，被人教導，又有光環(huán)咋都死不了，只需要露露大胸肌，沒事再買個腐就能混到下一步，準備當新的王，美其名曰“成長”。

殷郊的復仇線也是如此，說了N遍“不要一個人去朝歌找你爹”，不是不讓去，是不讓單獨前往，他仿佛聽不懂人話，彩蛋里偏偏要自己去，這種被憤怒沖昏頭腦什么謀略都沒的人為什么會是“天下共主”的候選者?。?/p>

烏爾善說《封神第二部》的劇本修改次數(shù)是《封神三部曲》中最多的。“如何用普通人的力量去戰(zhàn)勝擁有強大軍事實力的殷商大軍和擁有法術的巨人，怎么既有幻想感同時又符合戰(zhàn)爭邏輯，這在劇本創(chuàng)作中所花的時間最長?！?/p>

最后電影呈現(xiàn)的是，根本不用普通人的力量對抗，因為聞仲其實才是殷商最大的反賊。十絕陣一破，殷商大軍直接被反噬，全軍覆沒。他精心布置的法陣根本是坑害自己人的，不僅沒有助力殷商穩(wěn)固統(tǒng)治，反而加速了商朝的滅亡。

《封神第二部》的口碑坍塌折射出系列大IP的困境，即工業(yè)化制作與本土敘事的割裂：特效堆砌卻缺乏文化根基，多線敘事導致節(jié)奏失控，過度追求視覺奇觀而忽視故事邏輯，最終讓封神宇宙淪為失去靈魂的“神話主題樂園”——豆瓣評分6.3的本質，是觀眾對"視覺奇觀透支敘事本體"的集體抗議。

早期，烏爾善透露《封神》二三如果順利的話，將在2024、2025年暑期上映。隨著《封神第二部》上映時間的推移、票房口碑雙撲，《封神第三部》也陷入了院線上映危機。

無論如何，《封神》系列都會是中國電影工業(yè)化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，秉著“后好＞前好”的原則，烏爾善或許還有機會，只是時間不多了。